2010年12月5日 星期日

威爾弟的生平簡介

威爾第‧紀塞佩(1813-1991),古今義大利作曲家第一人,作品是全世界歌劇上演次次最多,他的《弄臣》、《茶花女》、《阿伊達》為世人所熟知,也是今年[牛罵頭音樂節]的主人翁,為了紀念他逝世一佰週年,來重新了解並新欣賞威爾第與他的歌劇。

以下為他的生平詳述:

義大利的歌劇作曲家。1813年生於在義大利北部布塞托(Busseto)附近的龍科(Le Roncole)的小鄉村。當他還小時,就顯出對音樂的興趣。村莊教堂裏的一位風琴演奏家教導他音樂課,稍後還請他做其助手。十二歲那年,他搬至布塞托的一位富商巴雷齊(Antonio Barezzi)家中去住 ,並跟普羅維西(Ferdinando Provesi)學音樂。在普氏的指導下,他在布塞托的市立音樂學校攻讀了四年之久(1825一29)。一八二九年起他做普氏的助手,在該校教書、演奏風琴、替音樂協會抄寫樂曲、指導試唱或演奏鋼琴。他也寫了許多樂曲。巴雷齊雖是商人,卻酷愛音樂,巴氏的家中經常有一大群當地的音樂家們聚在那兒。受到這些人的影嚮,威爾第開始為這些音樂家寫短曲或幫他們抄譜。他想進一步去米蘭深造,巴氏的大女兒瑪格麗特也與威爾第雙雙墜入愛河,彼此相戀,因此巴氏同意在金錢上資助他前往米蘭深造。
於是他向米蘭的音樂學校申請入學。那時他已十八歲。這所學校通常僅招收十四歲以下的學生,十八歲的他太大了些。但是這所學校仍然勉為其難的破例為他舉行考試,看看他能否以「天賦特優」的身份通過。很不幸,他的鋼琴和樂理兩關都未能通過。鋼琴的主考認為他的指法可能需要改一改,他的對位法也被主考認為不行。但是他是一位意志堅強、不屈不撓的年青人,他並未輕易地接受失敗。靠著巴氏的支持,他仍然定下心來住在米蘭,跟米蘭有名的劇院「史卡拉(La Scala)」的樂師拉威那(Vicenzo Lavigna)學對位怯。他一方面儘可能的多聽歌劇 ,另一面分析鑽研義大利早期作曲家們的作品,特別是帕勒斯替那(G.P. da Palestrina)的音樂。

一八三六年,他與瑪格麗特結婚。不久,他的第一部歌劇「奧貝爾托(Oberto)」為史卡拉劇院所接納。經過數月的耽擱,這部歌劇終於在一八三九年製作出來,而且非常成功。義大利的音樂出版商黎科迪(Giovanni Ricordi)的公司購得此歌劇出版權。就靠威爾第的音樂作品,再加上稍後浦契尼(Puccini)的作品,這家出版公司發了大財。

史卡拉劇院委託他再寫兩部歌劇。第一部是喜歌劇「一日之王(Un giorno di regno)」。他立刻著手寫他的歌劇劇本。但是悲劇接踵而來。一八四O年,他的幼兒、幼女以及太太先後在兩個月之內死去。同時,他還得掙扎著把他的喜歌劇寫完。同年演出,不料卻不賣座,失敗得很。聽眾粗魯、殘忍地對演員和這位不幸的作曲家予以噓聲和嗤斥。

從這次事件以後,他對喜歡歌劇的大眾感到十分憤慨;直到他暮年時,他才再寫了「法斯塔夫(Falstaff)」這部喜歌劇。由於沮喪和對人生價值的懷疑,他有點想放棄歌劇。但是史卡拉劇院的經理說服他,叫他看一本以聖經裏尼布加尼撒王的故事為綱的劇本,他對這個故事很有興趣。於是他埋首致力寫音樂,一八四二年完成,叫「那布果(Nabucco)」。「那布果 」立刻造成轟動,極為成功。

在一八四二年以後的八年中,他又寫了十三部以上的歌劇。在這些歌劇中,「第一次十字軍東征的倫巴底人(I Lombardi alla prima crociato 1843)」;「艾爾納尼(Ernani 1844)」;「聖女貞德(Giovanna d'Arco 1845)」;和「馬克白(Macbeth 1847)」比較受歡迎。其餘的歌劇則起碼可以說有中等地成功。

一八五一年,他開始寫令他舉世皆知的一些歌劇。他先完成「弄臣(Rigoletto)」;一八五三年,完成「遊唱詩人(IlTrovatore)」和「茶花女(La Traviata)」。其後幾乎每隔一年即有傑作:「西西里島之晚禱(Les Vepres Siciliennes)」在巴黎演出(1855);「西蒙波卡奈格拉(Simone Boccanegra),在威尼斯上演(1857);假面舞會(Un ballo in maschera)」,在羅馬公演(1859)。繼這些歌劇之後,是他最強有力的兩部作品「命運的力量(La forza di destino 1862)」和「唐.卡羅(Don Carlo 1867)」。

威爾第對題材的選擇-經常含有激烈而有革命思想的-在他的義大利同胞的心靈中引起了共鳴。一千多年以來,義大利被弄得四分五裂。因此,國家的統一成為義大利人的願望。復興運動,或統一運動,正在如火如荼的展開,反抗奧國的鐵蹄。對千萬義大利愛國志士而言,威爾第的名字就足以鼓舞人心,因為他的名字意味著「光榮與義大利同在」。當義大利得到獨立時,他被選為國會議員,後來還當了參議員。不過他只到參議院一次而已 當他就職的時候。做為一個民主的鬥士,他深知他的奮鬥方向與其擺在辯論上還不如放在音樂上的好。

在「唐,卡羅」之後的歌劇是「阿依達(Aida)」。「阿依達」被授權在開羅演出,用以慶祝蘇伊士運河的開航。在這部歌劇中,他開始捨棄舊式的短歌獨唱曲(set arias)和各種器樂合奏。這些短曲雖然仍在,但是它們是由戲劇的本身發出,因此情節直接由景中出來,不必被弄得中斷。他仍舊喜歡壯觀。「阿依達」充滿了凱旋行列、合唱隊和舞蹈。這部歌劇使許多聽眾大吃一驚。這些人抱怨他想學華格納般的去寫歌劇。他們指出「阿依達」的主題(themes)的特性和華格納的主導動機(Leitmotifs)一樣。對這種批評,他一笑置之。他說他是一位寫義大利歌劇的義大利人,而華格納則是一位寫德國歌劇的德國人,豈能相提並論 到這個時候,他已名利雙收,生活優裕。他與第二任太太史特瑞波妮(一位女高音,名字為Giuseppina Strepponi)在一八五九年結婚,並過著美好的生活。

一八六八年羅西尼的死導致一群義大利作曲家想合力寫一首「追思彌撒」,每人各寫一小部分,威爾第所分配到的部分是「解救我」,但是這個合作計劃最後沒有成功。後來義大利詩人曼左尼(Manzoni)於一八七三年逝世,他(威爾第)獨自為了一首「追思彌撒曲」夾追念曼左尼。他的這首追思彌撒(或安魂彌撒)已經被公認為偉大的聖詠-管絃樂傑作之一,可以與莫差爾特的安魂曲和布拉姆斯的日耳曼安魂曲(German Requiem)互相媲美。當它首次演奏時,有人攻擊它說它矯飾,但是很少人懷疑它的美感或效力。當像布拉姆斯如此有名望的作曲家挺身為這首追思彌撒的優美做辯護時,絕大多數的批評者就不再吭氣了。

他老而彌堅,勤奮不懈。以莎翁戲劇「奧泰羅(Otello)」為藍本,他在一八八七年完成歌劇「奧泰羅」,並在是年一月在史卡拉劇院首次公演,相當成功。「奧泰羅」是他的第二部不朽之作。他仍然採用他一貫的歌劇手法,即把歌劇精鍊和強化。他的管絃樂的運用充分顯示他有辦法把樂器所能發揮的明暗與抑揚頓挫、輕重緩急發揮得淋漓盡致。但是管絃樂從未干擾歌聲(voice),因此每句話都清晰可聞。「奧泰羅」歌劇中的和聲比他以前歌劇中的和聲更為巧妙和具有召喚力。至於旋律,就如通常的狀況,旋律是為聲音而寫。

在「奧泰羅」之後,他一直想把莎翁的溫莎的快樂妻子(Merry Wives of Windsor)」變成歌劇。但是由他過去有喜歌劇失敗的慘痛經驗,他躊躇不前,直到有個年青的劇作家朋友包益多(Arrigo Boito)說服並鼓舞了他,他才著手工作,結果產生了所有喜歌劇中最偉大的「法斯塔夫(Falstaff)」,也是他向世界的歌劇告別之作。他那典型的諷嘲個性把世人幽了一默。這部歌劇是以復格(或遁走)曲式譜寫音樂的一句話「世界原是個笑話(Tuttonel mondo e'burla)」做為該劇的終結。

他並未就此不再創作。他仍然利用他最後的有生之年作了一組四首的聖詠曲,一八九八年在巴黎演出。這些聖詠曲都是難解的變化音的曲子。四首中的一首『聖母頌(Ava Maria)就是以他自己所謂的「像謎一般的音階(enigmatic scale)」:c、 d flat、e、f sharp、g sharp、a sharp、b、c為主。這些聖詠曲說明他雖老,但仍舊試著在新的音樂領域上去鑽研、試驗。

他的第二任太太在一八九七年先他而逝世。為了紀念他的亡妻,他在米蘭設立了一個專為退休的音樂家們所設立的休憩之所,由他自己花錢去支持。這個音樂家休憩之所維持了卅年之久。一九0一年,他逝世。按照他自己的遺囑,他被葬在這個休憩之所(義文為:Casa di Riposo per Musicisti),儀式簡單,沒有任何哀歌伴奏,與他的亡妻比鄰長眠。

他是個能言善道而又機敏的人。他雖然沒有像華格納一樣著文闡釋他自己的理論,但是他深知其留下的作品本身,當能使後人聽了以後就知道其偉大。他常以諷嘲來看社會大眾,因為當他元配夫人去世,他亟需聽眾的同情時,聽眾們竟揶愉他。因此他的作品主要的是寫來滿足他自己,其次才是聽眾。他是十九世紀的一個偉人,也是偉大的作曲家之一。他的「弄臣」中的「善變的女人(La donna e'mobile)」在初次演出以後,被全義大利人在哼著。有一段時間,他的偉大的某些部分被瀰漫全歐洲的華格納主義(Wagnerianism)的歌劇浪潮弄得暗然無光。再加上他的後起之秀浦契尼的聲望也遮掩了他。只有他的少數最有名的歌劇,在世界上的歌劇院依舊上演。然而逐漸地,一部又一部,他的歌劇被人們重新所熱愛,他的天才也被世人所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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